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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笑面具

１−１

這個市集不知何時開始有位老人，賣著自己手繪的面具。

各式各樣的笑容，許許多多的顏色，老人也帶著自己的面具兜售着。

不同時刻經過攤子旁，還沒看見過有誰買，只有幾次小朋友好奇地停下左看右看，老人手舞足蹈的推銷着，那時臉上是一幅紫色熱淚迎營眶的笑容，儘管一方熱情地唱唱跳跳，兒童依舊奔向同伴那，前往不知名的地方，老人轉而嚮往來的路人持續兜售着，嘴裡唱著：『微笑，微笑，想要的微笑，在微笑之間尋找完美的燦爛笑容。』手腳熱情地舞動着。

『街上的人可是充滿笑容阿！老頭！』一位西裝男經過攤位旁這樣說著，左手摟著他的女友，身上是紫色套裝。說完便頭也不回走掉，留下老人繼續唱著兜售着。直到深夜，人潮完全退去，他收起攤位提起行李箱，在街燈的目送之下漸漸消失在某處。

我在某個深夜看見面具下的他，漆黑的臉無法辨識五官，只見兩顆巨大眼白不停轉動着，嘴裡念念有詞，聽起來就像是白天兜售時所唱的那首曲子。在一個長凳上持續畫着他的面具，周遭的空氣有如凝結一般，呈現灰色狀態，星空也不存在了，月光也消失了。世界只剩這小小空間。也許我漸漸隱沒於一件事情當中。